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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15 阴阳簿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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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雨丝裹着纸灰飘进易世坊,段怡安望着水晶棺中与自己面容相同的尸身,手中银剪不慎划破指尖。血珠坠入棺缝的刹那,滇池水突然沸腾如滚粥,数百具缠着红绳的骸骨浮出水面。

"是合葬桩。"李黎的玉化右手按在池边青石,裂纹顺着指节蔓延,"光绪年间湘西的镇水邪术,每具尸骨颈间都钉着桃木人偶。"

梁以涵蹲身捞起截腿骨,褪色的红绳上拴着铜钱大小的银锁。当雄黄酒泼洒其上,锁面浮现"昭安永契"的阴刻字样——与段怡安襁褓银锁的阳文恰好互补。

"你们快看!"刘旖诺突然指着水晶棺惊叫。棺内尸身的嫁衣襟口微微敞开,锁骨处浮现朱砂符咒——正是段怡安今晨在后院焚烧的驱邪符样式。

卯时鸡鸣二遍,穿蓑衣的老船夫送来个桐木匣。匣中黄绸包裹着半部残破账簿,封皮用血写着"阴阳簿"。段怡安翻开泛潮的纸页,光绪二十七年七月初七的记载赫然在目:"寅时三刻,收当物李昭心尖血三滴,当期十世轮回。"

"这墨迹..."梁以涵用银簪挑起字痕,暗红碎屑簌簌而落,"是混着尸油的朱砂,写字人至少咽气七日后才动笔。"

当众人翻至末页时,夹层突然掉出张婚契。新郎名讳处盖着滇南苗疆土司印,新娘生辰八字竟与刘旖诺胎记上的数字完全吻合。段怡安捻起契纸对光细看,背面的暗纹逐渐显现——竟是易世坊全景图,而东厢房位置标着滴血的匕首。

申时暴雨初歇,段怡安带人掘开东厢房地基。在第七铲落下时,铁锹撞到硬物——三尺见方的青铜匣上缠满浸血的红线。匣面阴刻的送葬图里,抬棺人的面容竟与白日送匣的老船夫一般无二。

"是活人祭。"李黎用玉指勾断红线,碎屑落地化作黑蛾,"当年浇铸这匣子时,四个角各埋了童男童女。"

当匣盖掀开时,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。七层油纸包裹着支翡翠步摇,凤尾处缺了片翎羽——与段怡安前世尸身发饰的缺损完全契合。步摇下方压着张人皮,用苗文刺着段氏家训,边缘处还粘着未腐的指甲。

戌时阴风骤起,人皮突然贴附在梁以涵后背。刘旖诺眼疾手快泼出雄黄酒,皮质遇酒收缩,显露出藏在内层的契约——典当物竟是梁以涵的阳寿,当户签名处按着罗焕的血指印。

亥时三刻,梁以涵的嫁衣无风自鼓。段怡安剪开其袖口,发现后臂浮现黑色刺青——正是阴阳簿缺失的页码数字。当雄黄酒擦拭刺青时,墨迹突然游动,在皮肤上拼出苗疆古寨的星象图。

"这是罗焕的手笔。"李黎的玉指拂过刺青,裂纹中渗出靛蓝汁液,"他在你身上刻了活体密码,需用百年陈醋蒸熏才能显形。"

子夜梆子响过三声,众人架起铜炉蒸煮陈醋。雾气升腾间,梁以涵后背浮出整页契约文——记载着光绪二十七年,罗焕用二十年阳寿换取某种秘术。当段怡安念出"往生契"三字时,青铜匣突然剧烈震颤,翡翠步摇的翎羽缺口处射出红光。

"段阿姨的当心!"刘旖诺推开段怡安的刹那,红光击穿房梁。瓦砾中掉出个油纸包,七层符咒裹着半块血玉镯——内侧刻着"旖"字,正是刘旖诺襁褓中遗失的物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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